000544 发表于 2023-6-12 16:19:55

吉客农业元宇宙 搞农业还有前途吗?


  今年,许多地方政府面临一个压力——退林还耕。为此,西部某省会还从100公里长的环城生态公园体系中,拿出10万亩土地复垦为耕地。

  有市民算了笔账:建公园花了341亿,10万亩水稻一年能赚7700万,要442.8年才能收回公园成本,一度引发争议。

  这个现象的确广泛存在。年初在老家(南方中部某省),我就看到村旁一片森林被夷平,几台挖掘机正费力地挖着树根:说是要改成耕地,必须把树根挖出来。

  20年前,这里本就是一片良田,当时响应国家环保政策,被拿来“退耕还林”,后租给几位村民种经济林。好不容易长成一片森林,为何又大费周章地“退林还耕”回去?

  问下来,原来是村里被派了指标,需新增几十亩耕地。这块地20年租约到期,正好拿来完成指标。

  只是多年过去,这块地原本的灌溉渠早已废弃,由于没有水源,复垦为耕地完全不现实。村里只好撒了些种子,先过了卫星遥感这一关再说。

  有些地方抓得严,就把压力压给乡、村干部。种地本就不赚钱,加上复垦地一般不宜耕种,农民不愿意,乡村干部只好请农民吃饭、送礼。

  或者动用财政补贴,用更多优惠政策流转给大户。这是政治任务,如果还是没人种,一些乡村干部就只好自己下地,被逼成种粮大户。

 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,国家日益强调粮食安全、端牢饭碗、耕地红线,并在粮食种植上投入了大量财政。这有助于夯实农业基础,但客观上也加重了中国农业成为高度依赖补贴的“被动产业”。

  以我老家为例。2022年,我国稻谷最低收购价为每斤1.24~1.31元(各地略有不同),常年稳定,但种子、化肥、农药、机械、人工等要素价格越来越高。

  据抽样调查,本地每亩双季稻纯收入约470元,单季稻约750元。因此村民们无需动员,都倾向将耕地集中流转给种植户承包。对种植户来说,由于人工和管理成本居高不下,更倾向于种单季稻——一般是再生稻,第一季收割完不用管,秋季可再收两三百斤。

  国家权威部门指导,小农家庭作业种植面积为1公顷(约15亩),家庭农场为10公顷(150亩)。算下来,150亩的种植户,收入为112500元,但至少需夫妻二人耕种,即每人56250元,合月收入4687.5元,相当于进城打工。

  收入低,风吹日晒,劳心劳力,农业自然成为财政补贴型产业。算上自身人工,种植堪为保本,补贴就成为主要利润:本地政策,种植50亩以上,每亩补贴100-150元,按最高150元算,150亩合22500元。只是,近两年许多地方财政困难,补贴并不好拿,大户们的积极性迅速下降,所以地租一路从以往的500元左右下降到350元。

  这个状况,在东北平原粮食主产区略有不同。东北大米价格更高,近两年,玉米、大豆等作物随国际粮价波动提价,种植户积极性同步大为提升。同时,地方又鼓励合作社种植,与种植大户相竞争,就将地租推升到1600元/亩,约合笔者南方老家的4.5倍。东北的其他成本也更高,比如用工,普通用工150-180元/天,农忙季一些带点技术的工种,比如卷秧盘、补苗等更高达四五百元。

  好处在于东北更适合机械化作业、大规模生产,补贴虽然更低一点,乘以规模效应,同样非常重要。

  站在国家层面,三农工作,农业为首,毕竟吃饱饭才是大国之基,因此制定三农政策也以农业为核心。“补贴+政治任务”,一层一层压下来,刨除东北平原、华北平原上国营农场,对许多地方政府和种植户来说,农业多成了被动选项。

  再宏大的国家使命,都要落到具体的种植者、基层管理者。对他们,尤其是中小种植户来说,除了被政策和政府推着走,始终还面临着一个灵魂拷问:种地,到底有没有前途?


  02

  农业现代化简史

  “我国用占世界7%的耕地,养活了占世界22%的人口”,八九十年代,这几乎是中小学生倒背如流的一句话。

  为了完成这个使命,国家历来重视农业现代化。1964年底至1965年初的第三届全国人大会议上,周恩来总理正式提出“四个现代化”的战略目标——我们今后发展国民经济的主要任务,“就是要在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,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农业、现代工业、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,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。”

  改革开放前,农业现代化的主要思路是用集体生产取代小农作业。这条路径,虽损伤了农民积极性,但从农业基础设施建设、推广机械化等角度,对农业初步现代化作用巨大。

  1978年,安徽小岗村18位农民为了生存,在破旧茅草屋内签下契约,标志着改革开放的开启,也标志着农业思路的转变。此后四十年,我国的农业现代化,大致走了四个阶段:

  第一个阶段为80年代,由集体回到小农,包产到户,农民生产积极性迅速提升,粮食连年丰收,一举完成养活十几亿人口的壮举。

  这个阶段,以一产为核心,搞“在地生产”。国家依然限制农民进城,农民进行在地生产;乡镇企业风靡全国,兼具集体和市场优势,在与国有企业的竞争中风生水起;农民不离土不离乡,半农半工,纯收入增长速度曾连续五年超过城市居民,乡村相对繁荣。

  综合来看,中国80年代发展的焦点在农村、乡镇,农村放宽搞活,城市工商业则在反复的争论、探索中萌芽、成长。80年代后期,随着国家明确将重心转向城市及国有企业,并退出乡村治理和服务,乡村开始衰落。

  第二个阶段,90年代至21世纪前十年。城市工商业、房地产、互联网相继爆发,城市大繁荣,乡村大衰退。

  这个阶段,以二产为核心,农民“离地生产”。农民大量外出打工,乡村空心化;近城或工业化发达地区的耕地被城市工业、房地产大量占据,远离城市的乡村则大量土地抛荒;国家倡导小农退出、土地集中流转,走规模化农业,北方平原地区大力推进机械化,南方水稻产区推行园田化,农业规模化作业初步实现;此外,2004年,国家放开粮食流通,与农业相关的农副食品工业也迅速发展。

  “城市反哺乡村,工业带动农业”,总体还是一个美好愿望。随着分税制、土地财政、房地产发展、地方政府公司化等现象愈演愈烈,城乡差距、矛盾愈演愈烈,群体事件频出,基层治理压力加大。

  农业技术越来越先进,但难以抵消生产关系的破坏。2004年起,国家相继启动农业补贴、取消农业税,到大力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,开始纠偏“重城轻乡”的路径。

  第三阶段,2010年代。制造业产能逐渐饱和、过剩,对农业人口的吸纳力逐渐于2018年达到峰值。第三产业、城乡融合日益成为社会发展共识。

  农业同步进入三产化探索阶段。2010年左右,一批设计师、艺术家、媒体人开始反思城市进入乡村,带动了中国民宿业的起步。政府层面,以浙江为代表,从“两山理论”的指引,到万村景区化、百县千碗、区域公共品牌塑造等政府行为,文旅逐渐成为乡村振兴的切入口。

  文旅、民宿,也就成为阶段发展主旋律。此外,房地产主导的田园综合体、养老地产、旅游公寓、特色小镇,社会资本推动的亲子研学、自然教育、现代农庄,互联网带动的农村电商、直播带货等,都成为农业三产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它们都有效促进了农民返乡和城市流动,带动了乡村建设。


  2017年,随着乡村振兴国家战略的提出,我国的乡村建设事业有了综合引领。但客观来说,地方文旅投入大、收效低,房地产主导的乡村建设也说不上成功,亲子教育、农村电商等,也只是农业现代化的补充。包括民宿,也被证明不是一种成熟的商业模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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